我出版這本文集,主要是想漫談如何培養(yǎng)文學創(chuàng)作人才。這個題目很大,而且沒有準確而肯定的經(jīng)驗,仍然在繼續(xù)探索中。我縣年青一代的七八名骨干作者,基本上都是從農(nóng)家小院走出來的。上世紀八十年代,我住在縣委家屬院二號樓一樓小院里,縣里一幫子年輕作者,隔一段時間就匯集在我家,開展”小院創(chuàng)作交流”活動。就這樣只要一位作者一提及,他們就找個晚上都來我家,我準備幾個莊戶菜,拿上一瓶秦池酒,邊吃邊喝,天南地北的拉起來,很快就出現(xiàn)熱鬧氣氛。想不到這個隨便談拉的形式,讓本縣這些作家詩人們,不僅能了解全市全省創(chuàng)作這件事,全國文藝界的情況,直至全國名家及其作品,全都清晰入耳。就這么輕松便捷的活動,變成了一個培養(yǎng)成長作家詩人的學校。這幫子青年人,基本都成名了,8人中有4人發(fā)展為中國作協(xié)會員,有3名成了省、市簽約作家,有一名獲得了孫犁散文獎,一名女作家在全國享有聲譽,有的作品上過《小說選刊》《散文選刊》《詩刊》,還有全國許多大報刊。這個創(chuàng)作交流小院,今年在一次活動中,被命名為《小院時光》,研究交流文學創(chuàng)作有點名副其實了。
小院文學創(chuàng)作交流園地,是詩人作家逐漸成名的基礎。小院的交流話題,使大家受到啟發(fā),逐漸認識到從事文學創(chuàng)作,不能單靠個人的天才智慧。社會上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狀元,不過每一個成名者,都要拜師求伯樂,藝術行當為什分流派,就是這個原因,自己“悟”出來的怎么也不行。京劇界的梅派、程派、張派、尚派、荀派等,都各有特色,凡成名者都是傳承人,也有入門弟子,這樣傳下來有一定道理,和不拜師靠自己聰明究竟不一樣。在我的創(chuàng)作歷程中,拜過幾位很高尚的老師,找過幾位確實助力的伯樂,《山東文學》副主編苗得雨先生來臨朐,我騎車百里找到他拜師,他當即表態(tài)給推薦詩作,不久在《大眾日報》給發(fā)表了《瓜豆菜謠》34行詩,只這一相助,我這個初學寫詩者,就登上了山東詩壇名人榜。我同他結識后,幾十年忘不了我,我的詩大量登上了《山東文學》,編進了他主編的《中國百家鄉(xiāng)土詩選》,擔任了中國鄉(xiāng)土詩人協(xié)會常務理事,推薦我的詩評上了1981年山東省文學創(chuàng)作獎。著名作家詩人石英先生,因為投稿熟悉了,他成了我最好的伯樂,在天津《散文》《人民日報》大地副刊,給采用散文50多篇,還幫助出版了《沂蒙風情》散文選集。小院中的這些詩人作家,從成人到出版書籍,也都有朋友、老師、伯樂相助,蔡盛小說全國出名,出版書籍之后,影響極大,《山西文學》主編韓石山一句話“山東出了個大作家——蔡盛”,有著何等的威力,張克奇、祝紅蕾、高凌云、胡明寶、呂新枝、王樂成等,在成名過程中,無不有名家、老師相助。一個作家詩人在全國文壇成名,我覺得無非兩個重要條件,一是有天才智慧,寫作豐厚潛力;二是老師、伯樂指導幫助,把你推向文學高峰。
在小院的創(chuàng)作交流中,發(fā)現(xiàn)有些作者,因種種原因沖不出本地圈子。只滿足自己的寫作水平,在本地網(wǎng)絡能發(fā)稿或出書,就覺得不錯了,不再向上攀登。為什么寫出的作品,沖不出去,上不了大報大刊,甚至本市、本省也很難發(fā)表作品。我覺得原因主要有三個方面:一是要求低,易滿足,自己寫的作品,只要能同讀者見面,就是寫作水平高的表現(xiàn)。二是,文人相處,互相幫助不夠,推舉別人思想保守,胸懷欠寬。三 、師傅、伯樂在遠方,不去登門求教,缺乏主動行為。作為一個基層作者的老師和伯樂,誰能遠離高層來找你呢。八十年代興去報刊社送稿,我覺得也是拜師好方法,萬事不求人的觀點,不適應當今社會,登門求教,拜師學藝,應是做人的正當行為。
我雖然已達高齡,但身體尚好,還愿發(fā)揚老樹新花精神,為家鄉(xiāng)和人民,特別是一塊從事創(chuàng)作的朋友們,做點力所能及的貢獻。
本文地址:我出版書籍的故事 《小院新語》